男童慌张道:“我可以不上学的,我跟着娘学就好了,就跟之前一样就好了!不但如此,我还可以赚钱!我可以挣钱养家的,娘!”
“胡说八道些什么!赶紧跟李家走,莫要让人家等急了!”妇人再度拖拽起男童来。
男童半蹲在地上,拼尽全力抗拒着,泣不成声地求饶道:“我不想走……我会乖乖听话的……我想跟娘和爹在一起……”
妇人累了,停下了手里动作:“你这孩子,是非要我把话说死了才甘心是吗?好,听好了!你就是个累赘,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!现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扔掉包袱,还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,你说什么都没用!”
回忆结束,黎墨挖苦道:“看来你也并未多在乎你的孩子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……”妇人摆着手,拼命摇头,眼里泛起了泪光。
真相如何他可没兴趣知道,见对方双眸不再混沌,知道她已寻回了记忆,便打发道:“你的故事留着跟察查司讲就好,我们还有事,没工夫听……”
“大婶,你可是有苦衷?”沈昭昭一如既往地同他唱起了反调,有故事可以听她岂能错过?
妇人啜泣道:“晨儿听话懂事,打小就聪慧过人,可惜命不好,生在了我们这种贫苦人家。我希望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样不愁吃不愁穿,有学可以上,有书可以念,才将他送去李家的……他舍不得我,我又何尝舍得他……若不将话说得这么难听,他又怎会听话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悲从中来,泣不成声。沈昭昭抚上她的背,为她顺了顺气,才得以继续:“晨儿快过六岁生辰时,李家来信说他高烧不退,一直念叨着想喝我做的糖水。我连夜备了料材了想给他送去,却没想……”
“没想途中发生了意外,所以未能赴约?”沈昭昭替她接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