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泽雨接着道：“这世间绝大多数事情，我确实置身事外。”

原来是指这一句，沈昭昭恍然大悟。他说“绝大多数”，也就是说并非全然了无牵挂。

“没想到湛夫子竟还有在乎的事情。”她有些意外，又有些小雀跃，湛泽雨向来不苟言笑，滴水不漏的，这是他第一次提及自己。她想，或许这是自认识以来，她最接近他的时刻。
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

沈昭昭赶忙趁胜追击：“快说来听听。”

湛泽雨睨了她一眼，本没打算搭理，却见赵思慕也一脸好奇地望着他。

“表小姐也想知道吗？”他问。

赵思慕有些不好意思：“确实是有些许好奇。”

他目光闪烁了一下，神色深远道：“小姐的安危便是我在乎的事情。”

沈昭昭一愣，她的安危？

“即便是拼上性命，我也会护小姐一生周全。”似是在宣誓一般，他说得极为郑重。

沈昭昭的脸腾地烧了起来：“别说得我好像多灾多难，命不久矣一样，真不吉利。”说着攥拳捶向他，却被他一把握住。

这么一握，本就发热的双颊变得愈发滚烫。担心自己的心思被对方察觉，沈昭昭急忙抽出手，仓惶地跑开了。

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可他的那番宣誓不停在耳畔重复着，一遍比一遍响亮，一遍比一遍真挚，直到心绪被这份惊喜占得满满的，满到忽略了身后赵思慕的呼唤，更是忘了去分辨他说这番话时看着的人究竟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