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子谦心里一惊,随即拉下脸。

“贤弟莫要心软,”压低声音:“蕊奴不过是个弱女子,将来难保口供有变,我在大理寺也有几个旧交,不若——”

“乃玉兄,”何子谦轻蔑地:“这等背信弃义的行为,我怎会同意!”

“唉!对方明显不肯放过你我,不如将计就计,如果封姑娘在大理寺出了事,不只可以借机搬倒对方,还能为圣上解忧。”

挑眼看对方怒气冲冲,贾乃玉长叹一声,愁眉紧锁似是痛苦万分,“贤弟,寒窗数年无非为了学以致用,求得天下大安。如今圣上励精图治,怎能为了此事让奸人抓住把柄!”

话锋一转,语气中又饱含深情,“何况蕊奴姑娘对贤弟一片真心,更不愿意看到你前途尽毁!别忘了咱们身后还有世代先祖,满门族人,望三思呀!”

说完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,并没有走远,仍在门口轿子里等待,看他会不会入宫。

何子谦初听此等言论,自然是鄙夷不屑,可突然想到自己的家族——他可是好几代单传。

半晌过去,贾乃玉在门口并没有等到何子谦,心想他还不至于读书读成傻子,满意地点点头。

另一边的封蕊奴被押解到大理寺,言仆射开始好言相劝,想让女子承认与何子谦有染,许诺事成后一样放她出籍,恢复自由身。

到底欢场情爱不过逢场作戏,谁还能以命相搏。哪知他竟看错蕊奴,女子一口咬定被人诬陷,她和何子谦清清白白。

最后只有上刑,短短几日过后,封蕊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,但仍不改口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