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秀儿眉眼弯弯地端详她的眼睛,怔了怔,“上次在虹桥铺子买的蔷薇露还有吗?再拿些。”说话就呲溜下床,打开漆木小柜子,伸手取出个青瓷瓶,转身塞到思淼手里,“多用用,说不定就好了呢!”
原来那间破柴屋子里的花香是秀儿蔷薇露的味道,她对这个傻丫还挺好。
思淼温柔地道谢,伸出手接过瓶子的瞬间,突然脑海里浮现出蔷薇露瓶被打碎的画面,旁边是几个火伙计嬉笑的声音,“哟,你也用这些呀!”
“这么好的东西,真是糟蹋了!”一片狂妄放肆的嘲笑声传来,她的手紧了紧,原来这是傻丫的记忆,只能片段式的回放。
“思淼,思淼——”秀儿推推她,“怎么啦!?”
她方才回过神,“没事。”
“咱们年纪本来差不多,关系应该很好的,可你老在柴房里住,总也亲近不得。”她继续自顾自地念叨。
思淼寻思还不是因为你那个亲娘。
“我也没个兄弟姐妹,有时闷得不行,想找人说心里话也难。你如今住过来啦,可要常来找我说笑啊。”
秀儿靠在绣花枕头上,情真意切地说,烛火映在她的双眸里,似乎还带点哀求的意思。
思淼这几日也听人念叨过秀儿的婚事,对那位华公子略有耳闻,想必她是操心脸上的红疹。
秀儿性情单纯,和黄大娘子很不一样,她很喜欢,索性坐到床边,像个大姐姐地问:“提起那位公子啊,人都说是极好的。”
秀儿骚红了脸,愈发像个红樱桃,“哎呦,”她背过脸去,“哪个在说他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