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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桃会意,又朝厨房去。

等到她回来,正遇上大夫被木檀送走,她想到卧房里就晏少卿与鱼姒夫妇两个,又有些不敢冒进,在门口问了声,垂头进去放下东西飞快走了。

“我自己来也可以,夫君还不躺下吗?大夫都说了你要静养。”鱼姒只记着这个。

偏偏晏少卿也只记得她的眼睛,他温声细语:“让我为青娘敷一敷,好不好?”

鱼姒能怎么办?只能答应他了。

她把托盘端来,偏不看他,顾左右而言他:“夫君怎么还要了糖果子?难道你也怕苦吗?”

晏少卿摇摇头:“青娘不是最怕苦么?”

这又关她什么事?鱼姒疑惑不解,可对上他别有含义的神情,她仿佛明白了什么。

“你、你!”

他是不怕苦,但是他刚刚喝过药,嘴里苦,而他们刚刚又……所以才为她要了糖果子缓一缓。

鱼姒与糖果子大眼瞪小眼,怒而忿忿道:“你现在怎么这样没脸没皮啊?”

晏少卿有些羞赧,但更多的,是油然的欢喜。

情之所至,脸皮也是身外之物了。

鱼姒感觉自己被捉弄了。虽然某人只是单纯地体贴于她,绝无捉弄的意思。

她漂亮的桃花眼滴溜溜转了一圈,唇角不动声色勾起一个笑,转瞬收敛起来,清清嗓子:“夫君快敷吧,敷完了,药效也该上来了,你正好再歇息一会儿。”

晏少卿不疑有他,认认真真为她敷起眼睛来,直到她的眼皮大略恢复正常温度,他又仔仔细细端详一遍,总算松了口气:“青娘……”

鱼姒拈起糖果子,嘴上一边若有似无应他,一边含了一个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