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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子的伪装天衣无缝,临安也没有人对这样一个高门出身涉世未深又自视甚高的勋贵起疑。

怎么会有人窥视他?

挑了好些时候才收获满满出门,鱼姒正要让人去叫表哥,谁知一抬眼,表哥就在她面前。

“青娘,你与我同乘。”他快速冷静地道。

晏少卿敏锐察觉出不同寻常,“怎么了?”

谢临一顿,看了他一眼,压低声音:“有人跟踪,应当是冲着你们夫妇来的。”

鱼姒与晏少卿对视一眼,只一瞬,答案呼之欲出。

定是贺嫤。

自喜宴出事以来,鱼姒出门左不过是去衙门寻柳静眠,贺嫤再是胆大,也不敢在她来回衙门的路上做什么。

而这一次,他们是出门玩耍,如果半路上出了什么事,那就是意外。尾巴若扫得干净些,柳静眠怀疑也无法。

鱼姒与王仪君同乘,就是两个弱女子,贺嫤都敢光天化日制造意外,多一个无依无靠的王仪君不过是一不做二不休的事。

而鱼姒若是与晏少卿同乘,那更是糟。即使贺嫤已经闹来了与宋氏的婚事,但有下药在前,她也绝不可能甘心轻易放过晏少卿。他们两个在一起,就是活脱脱的靶子。

谢临低低道:“我背后有世子,他们不敢怎么样。”

可晏少卿呢?

谁知道这次贺嫤会不会依然怀揣着上次的打算,一边弄死她,一边给晏少卿下药得到他?

真是糟心,原本她还规划了杂剧诸宫调皮影戏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