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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来覆去地重复“不和离”,可怀里的人始终没有作声。

难道……难道青娘还是……

绝望自四面八方涌来,几乎要将他淹没,他终于停止无谓的挣扎,闭上了眼睛。

门前的相视而笑,厅堂的断然维护,还有他们少时说过的许诺终身。

那一枝花,青娘讶然接过,脸上的喜欢在他折花相送时从未出现过,爱不释手。

王表妹问起婚姻,青娘的淡淡口吻,竟让他不敢再上前,只能落荒而逃。

也许他折的花永远也不会得青娘的喜欢,就如同他的人一样。

即使青娘失忆了,他们还是会走到和离这一……“夫……君。”

瓮声瓮气的声音自他怀中艰难发出,“松——一——些——”

晏少卿浑噩地卸下所有力道,等待她冷淡宣布决定。

鱼姒差点没被闷死,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呼吸顺畅,觑到罪魁祸首心如死灰的模样,大发慈悲不跟他计较。

她清了清嗓子:“首先,什么叫‘早许终身’?”

为什么还要问他呢?晏少卿不知道,他如提线木偶般复述:“谢公子说青娘常常嚷着要嫁给他。”

果然,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表哥还往他心上扎了不少刀。

大抵也是看准了他们之间,如今他是爱得更卑微的那一个。

她的夫君,她欺负也就罢了,怎么还叫表哥欺负了?

“这事我的确做过。”鱼姒停顿片刻,竭力略过他更加灰败的脸色,好叫他听清楚,“但那个时候,我芳龄五岁。”

什么……

“夫君,你要把一个五岁小孩的话奉为圭臬吗?”

晏少卿的头脑更加混乱:“可青娘处处偏袒他,百般维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