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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静眠:……

柳静眠:“他可真是定力非凡。”

再闻这话,鱼姒气也气不起来了。

定力有待商榷,她看是夫君那个呆子根本什么都不懂,所以才能豪迈定下一年之期。

毕竟他从前连自渎也没有过,不通人事,忍起来自然非食髓知味者可比拟。甚至根本无须忍。

柳静眠觑着搅帕子的人,“那你现在……”

搅着帕子的手倏忽停住,鱼姒撅起了嘴:“昨夜我快气疯了,但除却生气之外……我竟然奇妙地有一点点释怀。”

“就像乌云消散,晴天降雨似的。”

柳静眠将心比心,也能理解一二,怕鱼姒自己钻牛角尖,她道:“人之情肠,自来如此,气归气,但心结一解,如何能不释怀?”

即使解得很糟糕,但终究还是解了不是?

鱼姒嘴巴撅得更高了:“我又想起来,那之后我对着他谨小慎微,说什么做什么,都要在心中反复掂量。”

她忍不住委屈:“哪有夫妻是这样的啊?”

寻常夫妻诸如此类比比皆是,莫说谨小慎微,甚至还需三从四德。

可鱼姒要的是他晏少卿的爱,要的是恩爱有加的婚姻,自然不甘于此。

柳静眠都清楚,却不说,只道:“那你看他现在对你如何呢?”

鱼姒张了张口,勉为其难压下翘起的唇角:“差不多吧。”

柳静眠便笑了:“总之他如今对你一往情深,心神由你牵引,无论是谨小慎微还是言听计从,都任你摆布,你过往受过的委屈,想叫他如何偿就如何偿。”

鱼姒哼了一声:“谁知道他心里会不会在不服气呢?”

这真是蛮不讲理,她明明知道晏少卿不会。

柳静眠难以言喻地看着她,她摸了摸鼻尖,还是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