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竭力忽视他不躲不闪坚定不移的视线,继续算账:“所以夫君是承认昨夜偷潜入房了?”
事到如今, 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?晏少卿一错不错地看着她说:“是,昨夜我怀中空荡, 心头寂寥, 实在忍不住思念青娘,所以叫木檀支开樱桃, 进到房里,抚了抚青娘露在外面的发。”
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, 专注到再也看不到别的,他的承认好像不是承认,而是在与她剖明心意一样。
事实上, 也的确与剖明心意无异。
鱼姒心头又酸又涩,却偏偏,还有漫着一丝丝不可遏制的甜。
可那点甜头, 除了让她没有骨气地心软, 又有什么用?
她猛地转过身,语气又冷了下来:“左右无人知晓, 自然是夫君想怎么说怎么说,我不信也得信。”
“叫夫君心有杂念, 是妾身的不是, 不若这样, 自今日起, 我与阿眠同住,夫君也可沉下心好好准备拜访一事。”
晏少卿愕然:“青娘!”
鱼姒没有回头,纤腰秀背直挺挺的, 不知道是高傲还是逞强,就这样出了门。
柳静眠正用早膳,刚听人禀话说鱼姒来了,就见鱼姒出现在她面前。
脸若冰霜,看起来心情不妙。
严询知趣避开,柳静眠拉住鱼姒的手,担忧地问:“贺嫤又做什么了?”
不是贺嫤。
鱼姒实在是生气,她忍不住想要让人评理:“我问你,严大人有没有对你情难自抑的时候?”
柳静眠:……
还好严询走了。
在密友面前说些私房话也无不妥,柳静眠咳了一声:“有是有……”
鱼姒不等她尴尬,抛出第二个问题:“那男人若是在新婚夜对妻子说不圆房,能是因为什么?”
柳静眠下意识道:“不喜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