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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姒顿时亮起眼睛,兴冲冲求证:“夫君,真的嘛!”

真的假的都已经不重要,樱桃想,像她家小姐那样饱含娇俏与期待的问话,姑爷难道还能说“尝过”?

“应当是这样,我从前极少用外食,想来是没有吃过。”

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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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好你们是今日回来,前两天族里闹哄哄的,没个清静,硬是扯了三天才消停……”鱼父提起来仍头痛。

鱼姒立马追问:“怎么啦怎么啦?又闹出什么事啦!”

眼看这父女俩背后说别人家家事说个不停,鱼母瞥了端坐着的姑爷一眼。

没有皱眉,没有不虞,甚至眼睛好像长在了鱼姒身上,一直专注地看着她。

奇了怪了,鱼姒从前明明说晏少卿为人正派,不背后语人是非,所以家里在饭桌上谈这家说那家的习惯须得瞒一瞒。

想不明白,鱼母也不想了,说起旁的:“你们待会儿慢些走,今日天色早,不用急。”这是与晏少卿说。

晏少卿一顿,如实道:“今日我们还要叨扰一晚,忘了与您说。”

鱼母立时皱起眉:“这怎么行?那多没规矩?让人知道,还以为是我们青娘没教养呢。”

这话不无道理,自来女子出嫁,若非有事,是不好随意回娘家的。只有在婆家过的不顺心的妇人才会三天两头的哭着往娘家跑。更不用提在娘家过夜,若是有心人知道,过一夜也算“小住”了。

如果是岳母耳提面命言传身教,那青娘的少有过夜便说的通了。

晏少卿想的明白,但凝塞的心绪却没有一丝舒缓。他看向听得投入的的鱼姒,心中又升起一股涩然。

岳母不允,其实也没什么,他大可以将娘的原话搬出来,自己也跟着劝,又不是什么大事,岳家也不见得不想鱼姒留下来,多说几句,焉知挣不得勉强点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