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除夕,青娘要不要守岁?”他突兀而正义凛然地问。
心曲犹乱,好在夫君已经被她转移了注意力,不然被夫君发现她嘴上说着担心,其实却在馋他,岂不是糟糕。
·
如晏少卿所说,翌日那一点伤口已经恢复如初,他也终于能出门见人。
家宴不算隆重,但却精致齐全,灵灵一早就闹着要放爆竹,家中更是处处年味。
一年在外,无论为何,总是异地他乡,漂泊如萍,晏少卿感慨万千,刚想说点什么,兄长凑近了他。
“少卿,前两日你究竟是怎么了?”
提起前两日,晏少卿不受控制地咳了咳,他转移话题:“爹好像哄不住灵灵,我去看看。”
要起身,却没走掉。
晏知放下手,微笑:“少卿不说,那就只能别人来说了。”
晏少卿:……
晏少卿想象了下被兄长套话问出缘由的场景,不禁打了个哆嗦,他窘迫道:“真的没什么要紧,总归是一些、一些不能为人道之的事!”
晏知一愣,恍然大悟。
原来如此,若是一些不能为人道之的事,那就正常了。
看他这被逼急了的神色,也不像说谎,晏知啧了一声,目不斜视去解救被女儿折腾得没法子的爹。
这个答案,他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再给夫人答复了。
总算应付了兄长,晏少卿还没舒出口气,又察觉到旁边的一道视线。
明明没有看到,他却已经能想象出来鱼姒羞怯的眸。像被文兄目睹他们小别重逢的亲热后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