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照现在鱼姒稀罕小孩子的程度来看,若是训子,只怕也是温柔耐心地教,反而是晏少卿要在旁边忍无可忍,板起脸沉下声讲道理了。
晏少卿大约能够理解他的言下之意,他默了默,付之一笑:“将来之事,如何能定?”
晏知觉得这话有些不对,按他弟弟的性子,该脸红辩驳才是。他一贯分不清玩笑话的。
就算不辩驳,打从心底里认同,他也该是不好意思地默认才对。
“少卿……”lijia
“爹爹快来看!他开始喷火了!”
晏知只得止住话头,笑着应女儿:“爹爹过来了。”
鱼姒感到旁边人的存在,还未升起警惕,余光就瞥到不久前才交缠过的衣袖。
她一下绽出笑来,不复上次隐秘,手上大胆而准确地探入那衣袖,捉住修长匀称的一只手。
周围喝彩更甚,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凝在杂耍艺人的脸上,鱼姒的目光也落在火焰上,好像看得很投入似的,手指却变幻角度,扣住了某人指缝。
晏少卿被牵了满手细雪生香,明明周遭纷纷扰扰,嘈杂极了,可落在耳中,竟都似有屏障隔绝在外似的,只有一片不甚清晰的嗡鸣声,而屏障之内,是她清浅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,与欢欣鼓舞的叫好声,以及,自己一声比一声剧烈轰鸣的心跳声。
喷火表演很快结束,灵灵兴奋地将铜板投给人家,左右挨个问爹娘好不好看,不一会儿就问到鱼姒:“婶婶你喜欢吗!”
鱼姒其实早就看过无数次了,对这一点兴趣也没有,但她还是笑容满面说道:“婶婶喜欢呀,多谢灵灵带婶婶来看。”
灵灵顿时骄傲地一挺胸膛:“灵灵就知道婶婶会喜欢!”
鱼姒愣了愣,又看看嫂嫂,竟才明白灵灵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