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试图劝服好奇的鱼姒:“青娘,那地方实在不方便,也没那么干净,而且人也很多,冬日里恐怕也没什么花瓣,不去那里好不好?”
他说的这些鱼姒都知道,但……在客栈沐浴的话,应该要加很多钱吧?毕竟要小二一趟趟上楼送呢。
家里本来就……她委屈一下下而已,也不算什么的。
晏少卿怕她真起了好奇心,心惊胆战地好商好量:“青娘,不若便在客栈委屈一下吧,我也能看顾你,好不好?”
明明他是那么的腼腆内敛,总是被她作弄得面红耳赤,却又总是一次次为了她打破原则。
鱼姒这次没有再提醒般促狭地问“夫君真的要看顾我吗”,她认真点头,眉目温软:“好呀,那就听夫君的。”
晏少卿总算松了口气,恰好马车停下,他抢先道:“我先下,青娘扶着我的手下来吧。”说罢,动作麻利地下去了。
鱼姒看得愣愣的,她忽然想,本来该是樱桃扶她下去。
心不在焉出了马车,鱼姒想到从前娘总是愁:这世道女子出嫁后得侍奉夫君,以她的性子,让人来侍奉她还差不多,将来可怎么说亲啊。
“青娘?”伴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,他仰头温和望着她。
鱼姒蓦然一笑,牵住他的手跳了下去。
何须说亲?她与夫君这可是天定的良缘,一见钟情定终身,再巧也没有这样巧的不期而遇了。
晏少卿被吓了一跳,连忙接住她,低头却只见她灿烂的笑颜,仿佛知道自己有多莽撞一样,她讨好地弯弯眼睛,肆意撒娇:“我就知道夫君会接住我!”
她这样,谁还能训斥什么?晏少卿那口气梗在了心头,只能低低劝:“不可再如此调皮了。”
鱼姒眼睛更弯了,乖乖从他怀中下来,她甜甜答应:“青娘知道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