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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下意识让开,晏少卿再回过神时,她正微微俯身,而系带也渐渐松散。

暖香幽幽萦绕,稠而不腻,馥氤宜人。

他还记得这香的名字是叫重蕊香,当时鱼姒与他说,这香层层叠叠经久不散,“重蕊”便取花蕊重重之意。

浅浅吐息喷薄在颈侧,晏少卿浑身僵直,几乎想要落荒而逃。

明明以往鱼姒也常为他更衣,可、可——

肩上骤然一松,他听到她惊奇的话语:“怎么会这么重啊,我险些没捞住。”

晏少卿:……

能不重吗?这可是件大氅啊。还是今年年初鱼姒才请人做的。

心慌意乱被搅了个散,他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,伸出手来:“我来放吧。”

鱼姒偏不给他,明明只是抱着就已经很艰难,却还扬起一张明媚笑脸:“夫君就坐着吧!我来就好!”

晏少卿只好看着她把大氅胡乱搁在案桌边,又兴冲冲跑回来,一抬胳膊。

晏少卿:?

鱼姒理直气壮,娇气极了:“我好累啊,夫君快帮我揉揉!”

这?

晏少卿怀疑鱼姒在无中生有,但他没有证据。

索性也只是揉揉,没什么不能满足的,晏少卿挽袖按上她手臂。

鱼姒眸中的得逞转瞬即逝,仗着他正全神贯注,她光明正大地喟叹。夫君怎么这么好啊?明明知道她是在胡说,居然还这么好脾气地迁就她。

她笑眯眯望着眼前的人,近距离欣赏让她愈发欢喜。怎么会有夫君这样哪哪让她都喜欢的人啊?

看着看着,鱼姒好奇地宣布发现:“夫君,你颈侧有一颗小痣!”

什么?晏少卿下意识低头,只是转瞬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