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夫妻,按理说新婚夜就该圆房,可掀开盖头看清鱼姒面容的时候,他心中除了娶妻的欢喜,余下的都是震惊。
他的妻子未免也太小了,眉眼都还没长开,他甚至怀疑她究竟有没有及笄。
当然,只是怀疑,鱼姒毋庸置疑已经十五岁,可他看着她稚嫩的面容,想到当晚该做的事,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。
怎么想都很禽兽啊。
晏少卿做不了禽兽,于是他犹豫再三,思量周全,尽量委婉而和煦地与鱼姒商量圆房延期。
那时鱼姒应当是不太懂这一回事,听他说完也懵懵懂懂的,只是微弱的点了头。
晏少卿心里松了口气,庆幸他的妻子年纪小,若换旁人,说不得就心思敏感伤心起来了。
于是洞房花烛夜,他们同床而眠,什么也没做。
婚后生活比他想象的要和谐,鱼姒贤良体贴,他常常想,他晏少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,能够娶到鱼姒这样好的贤妻。
直到新婚一年后,一天夜里,鱼姒提起子嗣一事。
鱼姒那时已出落的亭亭玉立,只是晏少卿却想起妇人产子的危险,便安慰她子嗣一事不必急,他还年轻,她也还小。
谁知鱼姒听了后却做了令他震惊当场的举动。
她拉起他的手,放在了她的身前,委委屈屈:“真的很小吗?”
晏少卿没能说上来话。
当晚他们圆了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