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家陈盼弟还抱着腥臭的大野猪,哭喊:“哎呦,我的猪噢,哎呦,我的肉噢,我还没摸够你哪,你明天就要被别人吃了。天啊,这天下还有理可讲么?明明是我打的野猪,为啥要给一村的人吃啊,这还让不让人活啊?
平日里丢了一棵菜,都能让心疼上十几天的陈盼弟,想到几百斤的肉要给别人吃,心都在滴血。
她越哭越是伤心,最后抱着野猪哭得如丧考妣。
众人面面相觑,都尴尬地看着水福。
要说心疼他们也心疼,可自己老娘说出去的话定然是不能更改的。何况这年头是啥年月?就算家里的粮食比别人多一些,都能遭人嫉妒半天,弄不好都有可能被杀人抢粮,何况这么大一只猪!
根本不可能独吞!
陈盼弟这心疼猪肉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还不是对老氏私自作主的不满?
老氏黑着脸,冷笑连连。
哭是吧?
行啊,看你能哭多久!
这大热天的你不怕脱水,你就哭呗。
“老大,烧水,老二找刀,老三,拿盆准备放血。”
老氏也不理陈盼弟了,直接就吩咐三个儿子准备杀猪。
水禄嘿嘿地笑:“娘,刀是能找来,可是大嫂趴这猪身上,咋下刀呢?”
老氏头一昂:“该哪下就哪下,划到了算她倒霉!我老婆子吃过这么多肉,还没吃过人肉呢,都说孝顺儿媳割肉喂婆母,我今儿看看有没有福气享受到她陈盼弟的孝心。”
陈盼弟哭声一顿,随后又拍着猪肉呼天呛地。
老氏对着水禄厉声道:“老二,还不下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