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就孙建森那样的人,狮子大开口也开不到哪里去,顶多就是要钱,要钱也只是十几万、几十万的要。
当然,纪初语的医疗费霍钧安直接负担了。
“就为了这个哭鼻子?”
“不是。”纪初语抿唇,低声的,“不应该让你负担。我不知道,我一直有给他们寄钱的,我也没想过我的手术费是那么庞大的支出。”
“好,”男人看着她应道,“他们是你的责任,我不管。我只负责你。”
纪初语猛地抬起眼,在男人黢黑认真的眼眸中,她看到自己哭的极丑的一张脸。
有些事你不知道便罢了,你知道了就觉得……心疼。
她只知道自己很难,她却从未想过他或许跟她一样的疼。
甚至是,前段时间与新百集团的事件中,她不是没想过,有没有可能,他其实,是为了她,跟白彤解除婚约。
可是这种自作多情的想法一经冒出就被她狠命的扼杀了,她不敢给自己哪怕一点点遐想的机会。
她做饭,便换他去洗碗。
纪初语从身后抱住他,她将侧脸贴在他背脊上,“我问你一个问题,如果,我是说如果,如果新百集团没有暗箱操作,你会跟白彤解除婚约吗?”
男人洗碗的手顿了下,而后继续,厨房里有哗哗的水声,还有他的温度。
霍钧安洗好了碗,他拿了毛巾把手擦拭干净,男人转身,他双手按在她肩膀上,微微俯下身去,“没有如果。”
人生,有舍才有得。
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舍,如果用他一生幸福,换她余生健康。
他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