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初语微微仰头,让眼底的泪意收进去。
现场出奇的安静,白松宁的脸色阴沉起来,他到底是商场上举足轻重的人物,霍钧安这样让他当场下不来台,简直就是不识好歹。
台下,白彤的脸色也变了,她拎起裙摆就往台上跑。
霍韦至摇摇头。
只有旁边的谭重兴味十足的眸光落在霍钧安身上。
不想有过多的说话,靠近了才发现纪初语的脸色白的吓人,她站立的姿势有些不太对,脸绷着,整个身体都绷着,似乎是拼尽全力在撑住她最后的尊严。
像是有一个拳头重重的捶在自己脸上,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霍钧安伸手去拉她的胳膊,几乎是在他出手的同时,谭重扯住了纪初语另一只胳膊。
被两个男人用力往两侧拉去,她本就脚腕疼的要站不住,这一拉扯之下,她额角的冷汗都滴下来,“放手。”
她低声,声音已经被淹没在现场的嘈杂声中。
霍钧安抬眼看向谭重,警告他,“松手!”
谭重手上用了力,半分也不肯让,轻笑,“原来我的人在西郊见过你不是眼花。”
霍钧安咬紧牙关,下颌线紧绷起来,他看过去,纪初语的脸色很难看。
到底是心疼,迫使他松了手。
人被拽向另一侧,谭重手臂张开揽住纪初语。
她疼的脸色都扭曲了,伸手拽住谭重衣服稳住自己,她疼的眼里都凝了泪意,不管是谁,在这个时候给予的依靠,就像是她滑落深渊的最后一根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