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还有一点便是,弹琴是真的难听。
“一直待在这山上,像具行尸走肉一样,你难道不觉得无聊吗。”独处之时,潘达问他,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:“是了,我都忘记了,你不过是个孩子,什么都不会,什么也不懂,怎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可怜。”
年少时的潘达,和现在一样恶毒,只是还没学会该如何掩饰自己。
“像你这样长大的人,不通半点人情世故,离开这座山庄后,也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。”潘达在他面前蹲下,扯了扯小孩儿的脸蛋:“亏你还有那么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,真以为你能带着他们重振门楣。不过……也难怪,人活着也总该有个念想,不然多没意思。”
也就是在钟文和等人不在的时候,他才能这样欺负一下沈般。
沈般眉头微皱,就在潘达以为小孩儿终于忍不住要反击的时候,他突然如电光火石一般出手,两根琴弦朝潘达身后的矮墙处打去。里面传来一声闷哼,潘达微微一愣,凑近了看,却是个潘家的下人,手脚都被钉在树干上。
“你带来的人不干净。”
“……是吗。”潘达微微一笑:“看来这世上想要我死的人,可真不少啊。”
那刺客见潘达就在眼前,知道他不会武功,眼中滑过一丝光亮。刚想暴起劫持他为人质,沈般却将两根琴弦狠一用力,对着他的脖子一绞,这人便没了气息。
“对不起,忘记给你留活口了。”
潘达则饶有兴味地看着手握琴弦的小孩儿。
“你在杀人的时候,都不会觉得害怕吗?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沈般转过头看他,眉头再次皱起:“他是来自外面的刺客,我为什么要害怕。”
竟然是他眼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