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……我不曾再回去找他便好了。”
小船航行于海面之上,船舱内也摇摇晃晃的。外头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,海面上更是一片漆黑,只有最好的船夫才能摸清方向。钟文和跟刘永及沈宿同乘一船,罗家兄妹等人则在另一艘船上。
方才乐居阁的那场大难过后,害人的和被害的聚在一起,倒实在有些尴尬。
“还要多久才能靠岸?”
沈宿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:“最多一个时辰。”
想了想,钟文和对外头的船夫道:“快靠岸时,熄灭船上灯火,免得成为活靶子。”
“好嘞!”
说罢船夫提起手边的灯笼,将消息传给了另外一艘船。
“这些年来,你到底害了多少人。”
船舱之内,刘永开口问道。
“记不清啦。”沈宿摇了摇头:“第一次的时候,我紧张得话都说不好,谎都圆不起,心惊肉跳的,生怕被你察觉。结果你一心只想着杀敌,连问都没有过问一句,竟被我这样糊弄过去了。再后来,次数多了,也就不知道什么是紧张了。”
“回去想想。”刘永的声音波澜不惊:“都写出来,我带着你,一家一家去认罪。”
沈宿长叹一声道:“师兄,我们都老啦,你还当我是不懂事的孩子不成。”
“这和年纪无关,犯了错,就得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