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折椅擦过钟文和的肩头,落在前方的地面上,砸出了一个深坑。
“你恐怕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。”
“啧,堂堂一庄之主被人追杀至此,还真有点丢脸。”钟文和摇了摇头:“当初就该硬把沈般留下来的。”
“……他或许会是一把很利的刀,但在高山流水庄,庄主的人选,一直都只有一个人。”
钟文和正想反驳,身侧的大门猛地打开。看那人打扮也是商贾,此时被那药所影响,失了理智,手握短匕狠狠地向钟文和刺去,一时间竟躲避不开。
“小心!”
关键时刻,花韵猛地挡在他面前,用身体拦下了这一击。钟文和大脑一片空白,他闻到了血的味道,却来不及细想,只来得及一脚踹飞那商贾,将花韵打横抱在怀里,接着往前方冲去。
“伤到哪里了。”
“避开了要害,但暂时我是动不了啦。”花韵咳嗽了两声,吐了口血沫出来:“你把我随便找间房放下,我可经不起你这样颠簸折腾。”
“骗子。”
钟文和能感到胸口越来越温热,那是花韵的血。
“不骗你。”花韵的声音越来越微弱: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。”
你这满口谎言的女人,什么时候说过实话。
绕过一道道回廊,钟文和终于停下了脚步:“前面是死胡同。”
“那怎么办呢?”
“还能怎么办。”钟文和脱下外袍,将花韵绑在自己的后背之上:“罗家没用,不等了,打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