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个月钟文和跟他睡着时的姿势较上了劲,到最后沈般便养成了仰面朝天、双手交于小腹前的习惯,一晚上一动不动,仿佛是个死人。
顾笙:“……”
“我宁愿去睡马厩。”
“我瞧沈兄与钟庄主感情甚笃,虽然偶有摩擦,但缘何会到了这般地步。”
“原因有很多,也很复杂。”沈般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:“我和他都是男人,睡在一起,你难道不会不开心吗。”
顾笙:?
这有什么好介意的。
“可我会介意。”沈般顿了顿,神色变得落寞了些:“你将我往其他男人的床上推,又要与别人共处一室,即便是我其实也会伤心的。”
顾笙:……
顾笙:“沈兄,你我之间与话本儿中的情节不一样。”
“襄玉儿在李漱要走时便是这样说的,虽然最后她也没能将他留下来。”顿了顿,沈般接着道:“该休息了,相公。”
顾笙脑海中顿时炸开了花。
按理说,沈般的声音和他这人的模样一般棱角分明,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暧昧的色彩,反倒显得生疏而僵硬。可不知为什么,他的心里就像是被灌入了蜜糖,又像是瞬间填满了琼浆。
“襄玉儿也是这样对李漱说的吗?”他还在试图找回一丝理智。
“没有。”沈般摇了摇头:“但李漱走了,而你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