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这是何故吗?”
花图偏着头想了想:“嗯……问他也不肯说,我猜应该是去请方丈镇压他这个邪祟吧。”
顾笙:……
提到芳华寺时,沈般的脸色有了些变化,无意识地抿起嘴来。难得见他这副模样,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顾笙便也不再深究下去。
他当年随着顾景云前往芳华寺的那几月,似乎便是这个时候。
那他当时所见的孩子……便是现在的钟庄主吗?
顾笙不由得想起了那时曾听到的琴音。
宛若天籁。
“沈般哥哥,你还是让我当你的徒弟吧。”花图又挂在沈般身上不放:“反正你也擅长用琴,你教我就好了,不要把我丢给那个大恶人。”
沈般平静地把这小子从身上摘了下来:“你根骨不错,继续和钟文和学下去,有朝一日能够真正出师。”
“可是他动不动就罚我,还让我抄写乐谱,全山庄的谱子我都快抄完一遍了。”小孩儿一脸的委屈。
“很正常。”沈般点了点头:“当年他让我抄的太多,堆成了有小山那么高,赶清明的时候烧来上坟了。”
花图:“……”
这时传来一阵铃铛的响动,这声音太过熟悉,顾笙还以为是花韵来了。抬起头来时,却见是个陌生的男子迎面走来。身着紫色衣袍,衣襟上用银线绣着星星点点的桃花,风流写意。腰间系着一枚碧色的玉佩,与一串金铃挂在一起,随着他走的每一步落下一地碎响。
若女子这样打扮也就罢了,可他偏偏是个男子,还是个长得漂亮过头的男人。若是在画舫笙歌之间见到他也就罢了,可他偏偏这样出现在几乎一片缟素的高山流水庄,就仿佛丧葬的队伍里混入了一个求亲的人吹着唢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