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家?姑娘指的可是罗家独女罗彤?”顾笙试探道:“可我曾听闻她早就有了钟情之人,又怎会与沈兄有婚约?”
“那个人就是沈般啊。”花韵脸不红心不跳地接着撒谎:“罗彤喜欢沈般,整个高山流水庄和罗家都知道,不信你可以去问别人,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肯定是假的,不用问也知道。
“既然你们早就想将沈般带回去,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动手?”
这一点他一直想不通。
当初他在京城与沈般初次相遇时,双方都是孤身一人。可看沈般的模样,没有丝毫被追捕的紧张感。若是那时高山流水庄便介入,那他们逃回道方门的胜算可能连一成都没有。
花韵惊讶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笑道:“我以为顾公子早就知道答案。”
知道什么?
“还记得我在客栈里曾说过的话吗,沈般从未对任何的人或事物产生兴趣。”
他就像是个没有心的人。
“我是看着沈般长大的,这二十多年来,他一直生活在高山流水庄。可是他说离开就离开了,没有半点留恋或犹豫。”
罗家的人、薛家的人,他都认得。但他连个招呼都没有打,就像自己和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关系一样。只有自己需要秘籍的时候,才先想起他们来。
“他是个很自私的人。”花韵的目光转向天空,不知道在看什么:“他除了自己的好恶之外,不会管别人的死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