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莫小柯端着洗漱的铜盆进来,见了顾笙的模样,奇道:“顾师兄你怎么了,脸这么红,莫非是喝酒的后遗症?”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“你可算是醒了,我才刚把沈般劝回去睡觉,他昨天好像在外头等了你一整晚呢。”
沈般……这一夜都在外面?
“他守在你屋门前,你又没回去,白白过了一宿。好在近来天气转暖,要不然非得落下病来。”
顾笙:……
“说来你可还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什么?”
“我……说了……什么?”
“说是有人向你表白心迹了,莫不是……哎呦顾师兄你的脸怎么更红了?”
等到沈般悠悠醒转之后,又大病了一场,这在床上一躺便是七八天。
按理说,习武之人内力深厚,应当没这么容易患疾的。可这次偏偏沈般就病倒了,一病就是高烧。
“思虑过重,可不是好事儿啊。”大夫留下这样一句话。
于是半梦半醒间,沈般开始反省自己,究竟是哪里思虑过重了。想来想去,他终于拍板得出了答案:定是因为他学不到武功秘籍,这才感到难过发愁的。
他可得快点好起来,才能去和顾笙解释清楚。
顾笙来看过他几次,可都是挑着沈般昏睡不醒的时日。看那张情绪寡淡的脸被烧得通红,他也只觉得心里一疼,但也无可奈何。
在他内心最深处,还有那么一丝隐秘的愿望。
若是沈般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……那也还好啊。
沈般服用的药汤都是由顾笙亲自煎煮,最后安排阿琅送去。这些时日他为照顾沈般也耗费了不少心力,甚至因此消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