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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笙怀中的女人此时已经没了动静,昏了过去。在她后颈之处插着一枚金针,金针末端绑着一根红线。

臭名昭著的傀儡术。

再仔细看向其他倒在地面上的黑衣人,后颈之处都有金针的痕迹。若没有猜错,这位鸿客居的杀手,最擅长的应是傀儡术和暗器。其他人都是他不知从哪里劫持的普通人,被控制心魂之后,又强行灌了内力,才会如此不堪一击。

顾笙一手抱着女人、拔出她后颈的金针,一边撑起身体,运功治疗伤势,考虑着该如何冲出重围。

“你不是还想着那个叫沈般的呆子吧?”真正的流珠开口道:“我把你们二人分开,当然是要将你们分开击退。他那里,可也有别的杀手去了。”

顾笙瞳孔微缩。

“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,可只要是人,就总有弱点,总有能被杀死的方法。”流珠笑得开心灿烂,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让顾笙的心越来越寒:“在上一个镇子我就对他下了毒,可他似乎和你一样百毒不侵。没办法,毒没有用,我就只能对他下蛊了。”

什么时候中的蛊?

墨。

顾笙突然想起了沈般与虎子在一起的那一天,在那之后,沈般就一直说自己的手指酸痛,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。

现在想想,那孩子的来历他从未怀疑过,更因为他年纪太小而未加防备。他究竟是因为单纯的想要找个玩伴,还是别有用心、受了别人的指使,才要接近沈般。

想到此处,一股莫名的恐惧升上心头,就像一行蚂蚁顺着他的脊椎爬了上来。

不行,不能让他也死了,不能……不能让他死。

他不可以让沈般因为自己而死。

狂躁的情绪突然溢满顾笙的心头,他的手脚突然像是不受控制一般,发疯似地挥着手中佩剑,疯狂地朝流珠攻击着。可对方却不想与他正面交手,在其他黑衣人身后左躲右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