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行礼,只是向沙启烈说道:
“请大人给我一把匕首,一壶开水。”
登时有差役被派往后堂准备东西了,片刻之后那差役回来,将一把装满滚水的铜壶并一柄短刀放在堂前。
那汉子不说话,取下身后的背篓将那小猪崽抱出来,不待众人反应过来,便拿起短刀向猪崽颈上猛刺一记。
伴随着猪崽尖利刺耳的惨叫声,众人也禁不住惊呼:
“这厮要做什么?”
“在堂上杀猪,这这,成何体统!”
那汉子并不理会众人惊呼,利落拔出插在猪崽身上的短刀,提起手边的铜壶,壶嘴尖尖,自尖嘴中流出的滚水呈一股细线浇灌在猪崽颈上的刀伤上。
让人瞠目结舌的情形出现了,热水浇灌过的伤口不再出血,其中原本血红色的皮肉也渐渐变成白色。
与此同时,差点惊呼出声的众人也慢慢放松下来,他们发现那被按在地上当众宰杀的小猪崽已经不叫,不动弹了。
“死,死了。”堂内不知谁说了一声。
那宰猪的汉子将猪崽放在白秀才尸体旁,站起身淡淡说道:
“小人是个杀猪的,滚水一烫,伤口都是这样。”
“那……那那猪有烫伤痕迹,死者身上的伤口是干净的啊。”
仵作也被方才上演的一幕吓得有些发懵,在衙门里当差十几年了,当众被一个杀猪的教训,有点离谱。
沙启烈则直接走到尸体旁看了半晌,“这样吧”,他嗓音沙哑发干。
“再去搜检一下现场,还有……有杀人动机的嫌疑人的住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