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道年摇扇子的书顿了顿,随即笑了起来,想来他是误会了:“宋兄多虑,在下并非是这个意思。”

宋晟彦闻言松了口气。

徐道年好似想起了什么,补了一句:“况且君子不夺人所爱。”

说完就摇着折扇走开了。

宋晟彦愣了一瞬。

不夺人所爱?

宋晟彦听明白了,随即跟了上去:“夺谁所爱,谁啊!谁啊!”

徐道年只笑,任凭他怎么追问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。

同春楼二楼最是千金难求的雅间里坐着两个男子,一个眉目清朗,白衣翩翩,折扇轻摇,另一个穿着浅黄长衫,虽说言语间尝带笑,可眉目间还是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戾气。

刘子高昨夜刚回的京,还尚未来得及进宫,徐道年一早就来府里寻他,将他带来了同春楼。

来了之后,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坐着,徐道年光是摇着扇子不吭声。

刘子高实在是憋不住,开口问他:“怎么了,这大清早的。”

徐道年没有说话,收起折扇,拿起茶盏,看着翠绿的茶叶在水中沉浮着。

楼下清瘦的说书人一拍惊堂木,捋着花白的胡子踱步说一出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。

说到梁山伯相思过度病重去世,祝英台跳进他的墓中,两人化作蝴蝶游于天地间。

待说书人话毕,堂下人三三两两的散去。

盏中的茶早已凉透了,徐道年才开口:“万青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