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荷向来要强,从未见她哭成这样,儿时就算是摔惨了,也都强忍着不落泪。

倾荷比自己小上几岁,沈苒也算是见着她长大的,这小丫头心性不坏,就是骄纵了些,现在看她哭成这样,难免心疼。

倾荷身上散着一股浓烈的酒气,想来是喝了不少酒。

现下入了秋,虽说白日里炎热,可到了夜间难免有寒气。

沈苒见她穿的单薄,解下了身上的披风,替她披上,手忙脚乱的衣袖替她擦眼泪:“怎么了,这是。”

倾荷听到沈苒的声音,哇的哭了出来,抽噎着:“阿月姐。”

那句话掩在了啜泣声里,沈苒实在是没有听清,只重复着:“没事没事。”

沈苒实在是不擅长安慰人,所幸倾荷在她笨拙的安慰方式下,啜泣声渐渐的止住了。

倾荷同沈苒挤在同一张床上。

倾荷哭过一阵,酒醒了不少。

沈苒看着顶上的床幔,倾荷没有开口,她就也没有开口问。

“阿月姐。”倾荷轻轻唤了一声。

“嗯。”沈苒转过头去看她。

倾荷翻了个身:“我好像干了件极蠢的事。”

沈苒侧过身来看着她。

李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,自小娇养着,虽说有时候骄纵了些,但也算是知礼,做事也向来有度。

能过让她犯蠢,沈苒思来想去,只想到了一个人。

沈长洲。

自己和沈长洲,倾荷三人算是一起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