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的天,此刻又下着雨,就像个蒸笼让人热的心烦,为首的那个还不怕热似的的穿着厚厚的兽皮。

王捷从车上取了杆红缨长枪,握在手里,打量着渐渐逼近的这群人。

看打扮,应该是山匪,早就听闻安州附近山匪猖獗,没想到猖獗至此,竟然敢劫官道上的货。

“放下东西,我们便不伤你性命!”为首的大汉说道。

王捷握着枪杆的手紧了紧,指着前头的官旗:“你看清楚了,这可是朝廷的粮!”

山匪嗤笑着。

为首的轻哼一声:“朝廷的又怎样,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的粮,老子也劫定了!”

见他们不为所动,大汉向后摆摆手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龙虎山的兄弟们,上!”

身后的山匪闻言冲了过来。

王捷握着枪杀进人群。

这些山匪的武功都不低,招式有规有律,寻常山匪断然不会如此,王捷心里一震。

树林中的山匪源源不断的冒出来。

运送赈灾粮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禁军,在这群山匪面前,却逐渐落了下风。

禁军死伤了大半。

三四个人将王捷围住,王捷全力应付着眼前的几人,全然顾不上身后,有人在身后逼近,大刀落下,衣物与皮肉撕裂是声音消散在雨里。

王捷吃痛,撑着长—枪,跪倒在地上。

土匪刀上折射过来的光在眼前一晃,眼瞧便要落在身上,剑贯穿了土匪的胸膛,血顺着剑尖流了下来,手里高举着的刀落在地上,溅起了带着泥的水花。

一个禁军拔出剑,将土匪踹翻在地上,搀起王捷,将他扶上马:“大人快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