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人……吗?

陈胤将余下的银票递给徐道年:“现在附近的粮价已经涨到100文一斤,现在是一天一个价。那边粮铺里的存粮也不多了,能买的都买了。”

徐道年收了银票,点了点头,安州的涝灾,居然还牵连到了别的州府。

陈胤这次买的粮食加上怀海住持运来的,虽然不多,但朝廷的赈灾粮已经在路上了,应该够撑到赈灾粮来了。

临安城路边的包子铺,两人并排坐着,七嘴八舌的说着。

“你知道吗,安州城发洪涝了。”一个伙儿嘴里吃着包子,含糊不清的说。

“你倒是先咽下去啊!”旁边一脸胡子的壮汉见他包子塞了满嘴,忍不住说他。

随即壮汉叹了口气:“听说死了不少人呢!”

小伙儿咽下嘴里的包子,喝了口汤顺了顺,凑过去,压低了声音,神神叨叨的说“血月当空,天降神罚,莫非这就是上天降下来的神罚!”

自从那则神秘的谶言在临安城里流传开来后,城中百姓都人心惶惶。

安州城决堤的消息传到临安城,原本就肆意的流言被传的更加玄乎了,都将安州的涝灾说成是天降的神罚。

不少的百姓到京兆府门前闹事,将这一切都归结于陛下的新颁布的律令,京兆府府尹急的晕头转向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干脆关了京兆府的大门。

惹不起还躲不起?

闹事的百姓见京兆府大门紧闭,便改了战术,在府衙门前静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