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去京兆府报官,回来后便没见着她们,想来是回去了。”

徐道年闻言闭上了眼,轻叹了口气。

此时,流言定已经在临安城传遍了。

府衙走了过来,说仵作验了尸,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,是投缳自尽无疑。

这一步步环环相扣,司天监监正是拿自己的命设了个局啊!

天象有异,司天监监正留下鲜血谶言后自戕。

那则谶言也在百姓间纷纷流传着。

血月当空,天降神罚。

都说是陛下的那条新律令破坏了阴阳,有失风化,激怒了神明,用不祥血月来警示。

一时间民心动荡,张贴在各州府衙门口的律令被恐惧的百姓撕下烧毁。

流言野草般疯长着,一传十十传百,越传越离谱。

群臣对此事意见不同,这几日早朝时吵得不可开交。

徐道年同自己细说了,沈长洲深知这是有人给自己设了个局,打算狠狠的摆自己一道。

那人躲在暗处,不知道他是谁,想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,沈长洲没有反击。

他在等,等他下一步行动,等他露出破绽。

沈长洲坐在御书房,看着案台上堆得山高的折子,下意识皱着眉。

伸手去拿茶盏,盏中拿来提神的浓茶已经空了,抬眼去看宋万青。

见他没有要替自己续上的意思,便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。

宋婉清对这次的事情有所耳闻,沈长洲已经好几夜没睡了,下巴冒出了一层青茬,眉宇间皆是疲态。

没忍住开口:“陛下去歇息会儿吧!”

沈长洲没有说话,连头也没抬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