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天监监正一心想着恢复司天监昔日荣光。

一个黑衣人找上他,说陛下新律令惹人非议,昨夜又逢血月,只要借这两件事做些文章,让司天监重回大众的视野,门庭若市之日还会远吗?

监正用刀划破指尖,顿时血流如注,抬手就着血在纸上写下:“坏阴阳,失风化。血月当空,天降神罚。”

写完后,递给倚在案边黑衣人。

指尖的血流了下来,落在了地上。

黑衣人扫了他一眼,接过血书,看了一眼,满意的笑了。

嗓子像是被砂纸打磨过,嘶哑不堪的笑声在黑夜里回荡着,冲撞着。

令人发怵。

黑衣人将血书放在案台上,从怀里拿出一条白绫,在一头打了个结,抛过房梁,搬过把凳子来,踩上去,慢条斯理的把白绫系好。

监正不知他要做些什么,眼里漫上一丝恐惧。

“你且安心的去。”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侧,俯身,在他耳边轻语。

监正转身想跑,一双冰凉的手已经附上了他的脖颈,寒意自颈上升起,随后蔓延至全身。

黑衣人掐着监正的脖子,脚尖一点,凌空而起,轻而易举的将他挂在了白绫上。

七尺的男儿,在他手里,就像只动弹不得的死兔子。

监正的手死死的拽住颈上的白绫,臂上用力抵着,妄图分散下坠的力,指尖的伤口还未愈合,流出的血将白绫染的猩红点点一片。

黑衣人双手环在胸前,气定闲神的倚在一旁,欣赏着他挣扎的模样。

他眼里的恐惧被绝望替代,两只手慢慢的松开了白绫,垂了下来,开口说了些什么,只化作了一声轻“咯”。

那是颈骨断裂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