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王相在朝中一向是属于滑头那一挂的,凡是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不参与,不表态。

长公主一事,为何就如此的争锋相对呢!

还准备豁出命来,死谏奉天殿。

难不成,王仲良的事情,给了王相太多打击?

沈长洲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,在皇宫里闹事,往大了说是连带宗族的大罪,自己把事情往小了处理,又给王仲良博了个舍己为民的好名声。

王相怎么还开始和自己不对付了呢!

沈长洲摇了摇头:“以前他倒是滑头的很,朝中的事情,他鲜少表态。”

“沈长洲!”还没见人影,便听见声音远远的传来。

沈长洲循声望去。

沈苒从御花园小径拐角走了出来。

徐道年看见长公主来了,连忙盖上棋奁的盖子,匆匆告辞了。

沈苒一连几个晚上都做了那个相似的梦,生怕自己突然间回去。

便找这边的老友一一的告别。

现下轮到沈长洲了。

来到这里八年,就这样回去了,一时间还是舍不得的,想到沈长洲为了不让自己和亲,在朝堂上同人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,说不感动都是假的。

沈苒在沈长洲对面坐下。

沈长洲为她斟了盏茶:“阿姐!”

沈苒看上去有些紧张:“沈长洲,我可能要走了!”

沈长洲闻言愣了一下,茶水源源不断的流下,茶盏里的茶满的溢了出来,在桌上淌开一片。

沈长洲回过神来,有些慌乱的放下茶壶,手忙脚乱的擦着桌子:“阿姐要去哪儿!”

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我不是你阿姐。”沈苒坦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