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个沈长洲,好一个不用女子一生换国之平定的沈长洲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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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婉清站在高高城门上,看着使团队首紫衫白发的宋怀山,内心一阵复杂。
记得前世这个时候,父亲出了趟远门,问他去哪里,做些什么,他只是笑着,让自己不要担心,月余便回来。
没曾想,原是出使北境去了。
宋怀山察觉到城墙上传来的视线,回头看去,看到了高墙上的宋婉清,两人的目光对视上。
宋婉清见他嘴巴动了动,说了什么,细想了一会儿,才发现父亲说的是“月余便回来”。
看着使团渐渐走远,紫色衣衫的身影消失不见,宋婉清才收回视线。
此行山高路远,父亲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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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使团出城门以来,沈长洲便时刻注意着使团的消息。
平日里一钻进玉明殿偏殿,扯着嗓子喊他半天,都不一定能听到,现在外头路过的宫人路过,闲聊时提到了使团二字,沈长洲放下手里东西,一身木屑的跑出来:“使团怎么了!”
沈长洲对使团出使的事,是尤为上心。
案台上摆着一封信,说是昨夜里快马加急送来的,信封上歪歪扭扭的贴着三根孔雀翎毛。
打开后,里头洋洋洒洒的写了十几,字迹潦草,这春蛇秋蚓般的字,放眼全大昭,除了长姐,便只有刘子高了。
信中,将他们三人,是如何如何将我方意见传达到位的,言语是如何如何的犀利,如何如何的针针见血,如何如何让单于说不出话来,悉数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