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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上,匈奴的使者公然放话,若不派长公主和亲,那北境之乱便不会平。
一时间,朝堂上分为两派,一方主和,支持长公主和亲,一方主战,说匈奴的行径属实过于卑劣,全然不将大昭放在眼里。
两方在早朝上争的死去活来,朝堂上一片乌烟瘴气。
主张和亲的折子递上去,沈长洲皆未批复,通通石沉大海。
让公主去和亲折子,沈长洲一本本,一页页,一字一句的看了过去。
外头的人来禀,王相同一群主和派的官员候在御书房门口。
沈长洲脸上没有情绪,摆摆手让他出去,只慢慢的翻着页。
宋婉清只静静的站在一边,前世这个时候,自己还未进宫,养在闺中,对此事的经过不甚了解,长公主必然是没去和亲的。
沈长洲批完了今日上的折子。
外头的人又来禀,说大人们在门外跪了一地。
沈长洲纤长白净的手指,抵着额角,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。
“陛下身体不适,今日早些歇了。”宋婉清朝那人摆摆手,示意他下去。
说着灭了案台上的油灯。
外头的官员听了如此说辞,再跪下去就是自己做臣子的不对了。
宋婉清见他们三三两两的散去,等外头的人走净了,才示意沈长洲。
沈长洲沉着脸走出御书房,宋婉清只不做声的跟在他后头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,气氛沉的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