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疑惑,春闱还从未有过张贴试卷的规矩,这是头一遭,便都围过来,谁人不想一睹会元的文采。
一时间议论纷纷,这王仲良的文章不算差劲,可会元之名,实在是担不上,这前十甲的文章里随便挑出一个,都略胜他一筹。
尤其是那个叫徐道年的文章,可谓是行云流水,笔酣墨饱。
陈子介穿着便服,掩在人群里,朗声道:“这王仲良不是当朝右相的孙子吗?”
闻言,人群里炸开了锅,众人嗤笑着,纷纷露出鄙夷之色,“原来是个走后门的!”
“王相爷还真是只手遮天啊!”
“旁人寒窗苦读,还比不上他会投胎啊!”
“王相爷如此煞费苦心,难不成这右相的位置要当传家宝似地传下去?”
此言一出,惹得这群人笑成一团。
宋婉清在人群里张望,试图找到个熟面孔,传个消息回家,报个平安。
看了一圈,没有眼熟的,一步三回头的回宫,暗自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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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的华盖马车里,王仲良挑着车帘,看着城墙下这群人围在那儿,奚笑声传入耳朵,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,十分精彩。
一旁的随从见他这样,试探的小声开口:“公子!”
见他并未理会,继续道:“这群蠢人,看不懂公子的妙文罢了!”
王仲良面色阴郁,放下车帘,转过头来看着他:“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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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相办完公,同几位同僚出了都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