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让他睁眼,我走到他面前。安慰他:“晔哥哥,你不要担心。”
我还踮着脚亲了他一下:“你手心出冷汗了。”
我又慢慢悠悠地回到远处,手一动,半块苹果咔擦,分了两半。他自顾自地又拿起旁边其他的刀子玩。
“晔哥哥,我要把我们的名字刻在这上面。”我软绵绵地征求钟晔的意见。
钟晔一脸不高兴,他还是点点。等到名字刻好,他丢下一句:“好丑。”
六岁的我不明白八月的钟晔为什么生气?钟晔去我家玩,送我许多童话书。
十六的我还问过钟晔为什么跟他成为朋友。
十八的钟晔说:奖励。
我认为我赚到了,在数理化钟晔额外给他补课,虽然有时也嘲笑我:“这都不会?”
每次我在复习的时候,钟晔都在旁边玩这把吉他,慢慢地,钟晔已从被我嘲笑到让我惊叹了。
多年后,喜欢钟晔的我坐在书桌前摸了摸吉他,那种触感,让我有些手痒。
我顺手弹了一曲最近学的古典曲子。由于太沉醉了,我并没有注意到门被推开,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,我转身,传来了一阵掌声。
钟晔倚靠房门,笑着说:“有些怀念。”
“要不要玩一玩?”我把吉他递给钟晔。
钟晔一手拿着吉他,一手牵着我的手,我想抽出手,一年了,我已经不大习惯跟钟晔太过亲密的接触。
这一年来,很多变了。比如,那书桌上还多出了其他的领域的书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