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玄信他,未必没有这个原因在。
一个没有诸多干系的将军,与一个高门贵族出生的将军,谁更忠心,一眼便可见。
前者只需终于皇室,而后者,却要思虑整个家族。
谢容辞手指捏紧,使劲的那一块皮肤出现红白交加的痕迹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娄堰亦苦笑,“我话中的意思很明显,大师兄,你该知道的。”
仿佛数十根针在脑中,谢容辞扶住额头,身子不禁晃了晃。
与此同时,脑中忽然出现他这几日做的梦。
所有的感知,所有的场景,都仿佛真的一样。
热闹的人群,只听着便会让人心生愉悦的乐曲,满眼的红色,以及穿着嫁衣坐在喜轿里面的小师妹。
见他几乎要摔在地上,娄堰忙起身扶住他,手指放在他脉上,眉头紧皱,“大师兄,你的身体,怎么一回事?”
为何脉象会这么的乱?
谢容辞睁开双目,不同往日的冰冷,细看之时,便能瞧见其中的几丝慌乱。
他口中发涩,有些无措的问道,“你方才的话,可是真的?小师妹是不是已经嫁进了东宫?”
大约是有那些梦境在,谢容辞此刻心中的震惊并不算多。
只是整个人像是浸在了黄连苦参熬得汤里面,难过到绝望。
就算他今日不说,来日大师兄也会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