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有这么个玄清第二高徒,有什么好担心。思及此,柒和拉住温敛衣袖,道:“好师兄!”
温敛一顿,似是没料到柒和这般反应,复笑道:“回去拿令牌。”
——玄清令牌,弟子信物。
柒和回房,见小猫又在睡觉,并未招惹,只暗自感叹了一句“猪猫”。系好令牌,临出门时迟疑半晌,终于抬手拿起门边那柄横放的薄剑。
柒和二字醒目清晰。
柒和但以为下山便是下山,却不料下了山还有御剑这一项。
此时她站在温敛的意心剑上瑟瑟发抖,脚下流云如水,铺面的云雾化作水汽,睫上甚至凝起了水珠。
这倒是极新鲜的体会,不必坐在机舱里被安全带捆着,便能在天上踏着流云清风。
抬手抓一把云,柒和指缝中凝了些水汽。她随口问道:“师兄这剑叫意心,有什么道理吗?”
温敛立在前头,食指中指并立,一手负在身后,低头略看一眼自己的佩剑意心,朗声道:“世事无常,当随心任意,不枉潇洒一遭。”
这话说的洒脱恣意,兼之温敛衣袂翻飞,一派气质卓然。柒和缩在后头,试图躲一点风,怯怯开口:“师兄好胸怀!”
温敛闻言朗朗一笑,长剑向下斜掠而去。
柒和觉得自己像在坐过山车,头发都竖起来了,衣袍在脸上乱拍,好一会终于有种脚踏实地之感。走下意心剑人还是懵的。
温敛收了剑,指着不远处的小村庄,说:“就是此处,浏山脚下,李家庄。你我二人从天而降过于引人注目,从这里步行为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