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县令要的?”洛晨抬眼。
“对。”王路远小声道,“我特意让人打听了,说是王监军途经此地,陈县令就是为了招待这个人,才找咱们要了这些东西。”
王路远故意咬字在‘要’上,这些东西陈县令光明正大的要,还不打算出一个铜板,但事出有因,不得不如此。
“王监军?是去北边边境?北边边境不太平了?”洛晨拧眉想了下,问道。
“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”王路远疑惑道,“听说北边的草原上比咱们这里旱的还厉害,草场上全部干死了,草原人全靠喝牛羊血才撑下来,眼看着牛羊也死光了,就把主意打到咱们中原地区了,要不是有镇北王他老人家守在那里,北边防线早就被打穿了,草原人说不定已经进了中原。”
“歪楼了,说王监军。”
“哦哦,是这样的,镇北王没给您传来消息吗?草原人接连打了几场败仗,日子更加不好过了,于是几个部落联合了,集结了五万兵马陈兵边界,打算一举突破边界,谁知道偏偏在这个时候,传出消息来,说是镇北王偷偷给草原人送粮食,皇上这不是担心镇北王那啥嘛,就派了王监军过去监督战事。”
洛晨明了,什么监督战事,是监督镇北王吧!
果然,哪个朝代的将军都避不开怀疑这个词。
镇北王和镇北王府看似高高在上,强盛无比,但其实只要皇帝的一根小指头就能推倒。
“王监军途经冀州,按理来说不会来孟县的,他是特意来这里的。”王路远忧心忡忡道,“镇北王这个身份本来就敏感,我觉得应该是王监军听说了这里的事儿才特意绕路过来,陈县令的意思是,让咱们好好招待,把人哄高兴了,回头王监军也能记着镇北王的一分好,不给他使绊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