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副长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？”黎星辰好笑地戳了戳小狐狸的额头：“当年，谢乐湛的功课完成得比 你要好。”

“哥哥，都多久了，你怎么又提当年的功课？ ”小狐狸嘟起嘴巴：“他是要做皇帝的嘛，当然比我用

功。”

黎星辰喝了一口茶，放下茶杯，若无其事道：“崽崽，你会想谢渊吗？”

“会啊，最近我总是想起他，因为在人间见到了好多关于他的东西，他真的做到了留名千古。”小狐狸 托着下巴，不识愁滋味：“不过，我知道哥哥当时说的是对的。”

“嗯？”黎星辰应声。

“转世了就会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。”小狐狸的语气没什么起伏：“谢渊死在一千多年前，他不会再 回来。”

想到自己当初为复活谢渊做过的荒唐事，小狐狸还有点愧疚：“我以前不该跟哥哥发脾气的。”

因为黎星辰不肯帮忙，小狐狸难过之下跟他闹了好久的脾气。

虽然都已经过去很久，但是回想起来，黎苏觉得自己真是一点都不乖，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让哥哥省

心过。

但这也不能怪他呀，他就交过那么一个人类朋友，突然失去了，真的很难接受现实。

谢渊的存在对于黎苏的寿命来说几乎算是昙花一现，本来应该很快被他忘记，但是妖族的生活是很无聊 的，除了修炼和在山上自娱自乐，没有什么特别鲜明的记忆，和谢渊相处的那几年，大概就是他记忆里最明 媚的色彩。

“崽崽，如果谢渊回来了呢？ ”黎星辰看着小狐狸的眼睛，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。

他养大的崽崽，真的留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