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盈安心的站在萧珂身侧,目光将阶下的朝臣都扫了一遍,除了先帝培养的人,还是许多站在諴国公府身边的。
平宁长公主也是匆忙换上了自己的内命妇服侍,泰然自若的从丹凤门一路走到宣政殿。
李元眼中带泪,那是他在欣慰。平宁见他如此便劝道:“此刻还不是时候。”
“奴知道,请大长公主放心。”
他们走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便到了他们的身上。
平宁大长公主抬头挺胸,目不斜视。被打了的陈玉荣脸正疼得说不出话来。
李元随着平宁的动作跪在地上深深的向陈王一拜,“是奴敲响登闻鼓,请诸位听闻。”
“你既然躲在平宁大长公主府!”陈玉荣恨恨道,陈寔总算是插话了,“闭嘴!”
“阿爹,他们可是要……”
“闭嘴!”陈寔这次选择了回身瞪着他,陈玉荣这才咬牙忍住。
李元在地上重重的磕头,“奴有负于先帝!”
陈寔看着他的样子也随着他的话微微合上眼,一切都到头了。
“先帝驾崩当日太后侍疾,得见陛下遗照,心中不忿和陛下大吵一架致使陛下气绝身亡!”
“臣为保性命,擅自撰写陛下遗照,请诸位降罪!”
中书令就要上前辩驳,李元已经将自己撰写的遗诏念了出来,更是抬头望向中书令,“难道中书令就没有怀疑过陛下的字迹吗?”
“我也曾有过怀疑。”中书令的额头冒出汗来,“那陛下的遗诏是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