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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斜在众人的取笑中,替楚荧挡了五六杯酒,最后有些醉了,饭也没吃几口,当着众人的面把楚荧掳了去,说自己喝多了,不胜酒力,要楚荧陪着他早些回家。

众人虽是调侃,却又抓住话中重点,得出了江斜话中的意思——老板醉了,要和媳妇儿早点回家了。

江斜背过身去,给楚荧披上斗篷,给她把绳结系好,替楚荧挡住伙计和手下人颇有些“不怀好意”的目光,又留下素雪处理后边的事,推开慈善坊的大门。

不知谁壮着胆子,喊了一声:

“早生贵子!”

然后大门被江斜重重地阖上,把里面调侃的声音尽数挡了去。

“聒噪。”江斜低低骂了一声,话里哪还有半点醉意。

“我还以为你酒力是当真不好。”楚荧笑着睨他一眼,“怎的这么急着就要把我带出来了,可有什么事?”

江斜却摇了摇头,把先前藏着的食盒又不知从哪提了出来:“无事,带你吃些独食罢了。”

“幼稚。”

视线对上,二人皆是失笑,江斜替她撑伞,踩着白雪,一道回府去。

今日除夕,府里除了几个下人还在做事,剩下皆是放了日假,江毅李柔他们又是进了宫,现在的承阳候府倒是颇有几分安静。

进了房间,已是快到了子时。江斜去煮茶,楚荧打开食盒,里面躺着的,是一盘精致的做成兔子形状的奶糕。

——是祖母的手艺。

楚荧当即便是认了出来。

“是岳母让我拿给你的,说你小时候,每年都要同祖母讨兔子形状的奶糕吃。”

笑着笑着,楚荧眼眶就有些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