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我先走了。”

见裴郁一脸被抛弃的可怜样子，谢南于心不忍，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：“下次再来看你。”

裴郁眼睛一亮，代表着愉悦心情的浅浅梨涡又钻出来：“好的南哥！”

在裴郁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离开裴园，谢南终于松了口气。

看来要消除裴郁的黑化值，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。

——

“少爷”管家推开房间门，只见裴郁正盯着自己的掌心出神。

“我听傅医生说，您这段时间接受了电击疗法。”

“啧，”裴郁有些不满地皱起眉，“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。”

“傅医生还说，电击疗法对身体的损伤很大。”老管家微微颔首，语气里已经有了劝阻的意思，“每次疗程之后都会出现一系列的应激反应，比如说失去某些感官知觉。”

“那他有没有跟你说，电击疗法的恢复速度更快？”裴郁垂着头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，“老袁，你明明知道我会怎样选，又何必再来说服我。”

“我等不了那么久。”

一想起失控的自己带给谢南的恐惧与伤害，裴郁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在了掌心里，突突地疼。

“少爷，”管家踯躅良久，才有些抱歉地开口，“其实谢老师已经知道您的病情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裴郁蓦地抬起头，惊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，“你告诉他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