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无晴冲他一笑,转身要走。
男孩却急了,“你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温无晴停下,“我叫温无晴。”
温无晴上了凤辇静静地等着押解的队伍进了城,才继续出发。
芝华对于温无晴的行为很不解,几次欲言又止,终于温无晴看不下去了,叫她直说。
“长公主,吕家,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啊?”
“吕家啊,满门忠烈,无一庸人。”
贺北吕家,是贺北的大族,最后一任族长吕青如就是刚才那个男孩的父亲。塔克侵占贺北,贺北知府连夜逃走,朝廷又无力派兵,是吕青如带着吕家上下五百多口血战塔克骑兵,战至仅剩一百余人,实在不敌这才不得已撤到了贺南山上休养生息,尽管如此,这一百多人一直没有放弃抵抗。
之前盛传贺南山上有野人,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山上的吕家人。
这个吕死就是出生在山上的吕家嫡支。之所以取名死,那是因为他们一早就不准备活着了。
这样的故事听得芝华长大了嘴,“这,这真是满族义士,怎么就,怎么就又成了逆贼呢?”
温无晴没有说话,倒是寡言的阿焰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,“那就要去问问敬王爷了。”
明明是吕家人帮着敬王爷收回贺北,到头来,吕家青壮没有死在塔克人手里,却死在了大虞士兵手里,真是莫大的笑话。
在钱权面前,大义和公理值得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