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宝荷缩在墙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, 端木亭不是一直与摄政王交好么?怎么就带了人来剿他们。

严固卿还沉浸在新婚妻子跑了的打击之下, 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回想着王灵儿与他说的那些话,久久没有回神。

“殿下,我们该怎么办?”

严律明的注意力一直在宁无非身上,别人跑得了, 他可跑不了,这段时间严律明帮着宁无非做了多少事儿, 他心里门清,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宁无非还有翻盘的机会。

宁无非衣袍微乱,人倒是还精神,听见他问, 不屑地扔了一句话, “等着。”

说完, 就闭着眼睛开始休息。

天黑透了, 从涉案官员府上查抄出来的文档信件也送到了茶楼。

最近几个月宫中不断传出太皇太后身体欠安的消息, 摄政王一党行事嚣张至极,连往来信件都写得丝毫不加掩饰。

更有甚者, 官兵们还从摄政王府抄出了一件龙袍。

这些证据陆陆续续送进了宫里, 不一会, 孟内监亲自送来了太皇太后的谕旨, 人,不用留了。

太皇太后和康平帝已经不想再见到这个丧心病狂的逆贼了。

收到旨意,端木亭派人去严家大院送了个信。

“宁无非, 你不用等了,我等就是西北军将士,我们将军向来与陛下一心,守卫西北安宁,不会与尔等同流合污的!你还不快快出来送死!”

那个传话的小兵是甘宁当地人,一张嘴就是一股土渣子味,平白就叫那话真了几分。

外面的小兵吼了十几声,宁无非就像睡着了没听见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