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大人,我们都是粗人,可别惊着夫人小姐们。”

门外陆续传来吼声,偏厅里的女眷已经哭做了一团。

宁无非仍是坐在上首一动不动,只是脸色晦暗不明。

“宁无非,我奉陛下之命特来请你入宫,你出来吧。”

端木亭此刻站在严家对面茶楼的二楼,气定神闲声若洪钟地说道。

“好个平威侯,你假传圣旨想要造反么!”宁无非叫人打开了厅内门窗,也大声质问。

“是真是假,你出来便知,何必拉着各位大人苦熬呢!”端木亭喝了口茶,笑着回应。

“哦,殿下可能还不知,你派去江南押运白银的船队在大沽口沉了船,银子倒还好,只是那些押银的人死伤不少。”

“还有,东北军奉皇命回防在城外发现了一万身份不明的军士,这群人居然胆敢称自己是飞羽军。肯定是假借殿下之名的狂徒,卫铁已经带人把他们拿下了。”

厅内人听着端木亭的话不禁心惊,人们都知道,摄政王的飞羽军只有三千人,这一万多是哪儿来的,看样子养私兵的罪名是没跑了,更可恨的是,这私兵还不顶用!

厅里的人本就是因为利益结合在一处的,大家都是老油条,这分析局势分辨风向的活儿最最拿手,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,有一就有二,老大人们拎起袍角弓着腰,纷纷跑了出去。

甚至有人怕刀剑流矢的,嘴里还高喊着饶命。偏厅里的女眷们一见如此,也跟着开门跑了出去。

一时间严家大院里,乱成了一团。

唯一不乱的就是宁无非和严家父子了。

他们一个是不想跑,一个是不敢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