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好事,一家人没有不乐意的,结伴进京的事儿定了,钱家一家人头对着头就在书房里研究起了进京的准备,等到月上中天,才散了。

而回了县城的刘氏洗涮了一天,才算是把身上那股子味洗净,人也累的够呛。

第二天一醒来,还是觉得腰酸背痛的,连床也没下来,只能在床上歪着养精神。

偏偏就有人不叫她轻省,哐哐地叩起了门。

“娘,你好些了么?”门外是严宝荷略尖细的声音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刘氏支着头,看着一身橘色春衫的女儿跑了进来,一掀帘子进了内室。

“女儿家家,娴静为上,你这么着急忙慌地做什么。”

严宝荷也不管那些,瘪着嘴就坐到了刘氏床边。

“怎么了,不是跟着你爹去县令家赴宴了么,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。”刘氏勉强支着坐了起来,看着女儿问。

一提起这个,严宝荷气儿就更不顺了,翻了好大个白眼,“平日里看见咱们都躲着走,如今姐姐妹妹地叫得到亲热。”

“这都是面子话,以后多的是。”刘氏拉着女儿的手,细细地开解她。

“既是装面子就装得像一点么,那个张玉舒,旁的不提,偏偏提起钱芊芊,惹得人们都说起了那个村姑,这下好了,谁都知道咱们严家长媳是个村姑了。”

其实,县令家的小女儿还真没有这个意思,她家哥哥都是在钱家私塾开的蒙,张玉舒自然是认识钱芊芊的,原本她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再见一次手帕交,没想到就得罪了这位大小姐。

女儿说起这个,刘氏心里也不舒服了,这次她提起钱来,钱家表现倒是不如以往。眼看着他们就要回京了,可是钱还没到手,人也遭了罪,刘氏就烦心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