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胥岁寒眯了眯眼,从她手中拿过了那空救坛子,道:“你认得我了,那将这空坛子给我,好不好?”

“好。”她自然地给了他,“没酒了,月月你还有吗?”

“我没有。”他又抱起了她,之前那酒坛子抱在她怀里,令他觉得碍眼,现下看着舒服多了,他道,“回去就有酒,你跟我一起回去。”

柏清清揪住他的衣领子,乖巧点头,脸庞犹有泪痕。

胥岁寒带她进了一个院子里,翠绿的卷柏叶在寒冬里依然充满了勃勃生机,好似经受得住岁寒凛冬的摧残,一点也未见枯败的影子。

好熟悉的地方。

柏清清指了指那排卷柏,说:“我来过这儿。”

“嗯,你来过。”他回应她,进了最里间。屋子一共有五间,最外面一间腾给了云不深,如今他去世了,那一间还保留着未动。

胥岁寒将她放到了床上,亲自打了盆热水,为她擦拭脸。

她抬眼,皱起精巧的小鼻子,不满地抗拒。而他的动作极快,擦完后便讲湿布扔回了热水中。

“睡吧。”他特地替她盖了两层被子,起身离去。

“等一下。”她从被子里伸出手,握住了他的手,手指冰冷,吸取他的温热,“你不一起睡吗?我好冷。”

胥岁寒缓缓转回头,坐了下来,用自己的手裹住她的手,想到了她身体极其畏寒。

“冷吗?”他很有分寸地问道。

柏清清点点头,拉了拉他的衣袖,哆嗦道:“你陪我进来,我还是好冷。”

桂花酿香醇,但酒劲极大,饮酒之人起初身子暖和灼热,到后面,就不同了。